他日,子路行,遇荷𦰏丈人,曰:“子见夫子乎?”
丈人曰:“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孰为夫子!”植其杖而芸。
子路以告,孔子曰:“隐者也。”复往,则亡。
能一言戳中要害,孔子认为老者了不起,一定是个隐者,否则怎么能这么干脆利落直接地看穿事情的真相呢?
孔子是春秋时期最大的IP,最大的网红,最大的自媒体,周游列国,收割大夫,游说诸侯国君,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当官,当大官。
在老者之前遇到的桀溺,说孔子是在躲避暴君乱臣而周游列国,根本改变不了什么,孔子怅然失意。孔子一直在到处奔走,周游列国,还能不知道渡口在哪?和桀溺一起耕作的长沮说话也是很耐人寻味。孔子在那个年代到处晃悠的事儿,大伙儿都是知道的。
问路碰了一鼻子的灰,孔子怃然曰:“鸟兽不可与同群。天下有道,丘不与易也。”
孔子给自己定的目标很高大上,自己到处转悠,就是为了让天下清平有道。
孔子自视也很高,灵公老,怠于政,不用孔子。孔子喟然叹曰:“苟有用我者,期月而已,三年有成。”
展开剩余79%孔子这么说是有资本有底气的,自己有几把刷子不说,自己的团队里也是人才济济。
昭王将以书社地七百里封孔子。
楚令尹子西曰:“王之使使诸侯有如子贡者乎?”曰:“无有。”
“王之辅相有如颜回者乎?”曰:“无有。”
“王之将率有如子路者乎?”曰:“无有。”
“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?”曰:“无有。”
“且楚之祖封于周,号为子男五十里。今孔丘述三五之法,明周召之业,王若用之,则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数千里乎?夫文王在丰,武王在镐,百里之君卒王天下。今孔丘得据土壤,贤弟子为佐,非楚之福也。”
昭王乃止。其秋,楚昭王卒于城父。
太有本事了也不好,大家都不敢用。
“吾道非邪?吾何为于此?”
子路曰:“意者吾未仁邪?人之不我信也。意者吾未知邪?人之不我行也。”
子贡曰:“夫子之道至大也,故天下莫能容夫子。夫子盖少贬焉?”
孔子觉得自己挺好的,也不搞歪门邪道,为什么会这么落魄,困在陈蔡之间,不得行,绝粮。从者病,莫能兴。
子路觉得可能是自己这帮人还不够仁德,不能被人信任,智谋也达不到被人放行的段位;子贡认为,老师的本事太大了,所以天下才容不下老师以及自己这帮学生,子贡建议孔子稍微收敛一下本事,降低一下要求。
子路和子贡都没有说到孔子的心坎里去,还得是颜回,像子贡一样狠狠夸赞了孔子,只不过没建议孔子改变自己,而是认为不认可孔子,都是别人的错。
颜回曰:“夫子之道至大,故天下莫能容。虽然,夫子推而行之,不容何病,不容然后见君子!夫道之不修也,是吾丑也。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,是有国者之丑也。不容何病,不容然后见君子!”
颜回为孔子量身定做了君子本色就是天下莫能容,孔子就是那个被天下莫能容的君子。
孔子欣然而笑曰:“有是哉颜氏之子!使尔多财,吾为尔宰。”
孔子是努力想为国君服务的,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国君看了,孔子那套理论,齐景公领悟得就很到位!孔子讲得那套秩序建立起来了,国君才能安心享用大餐。
景公问政孔子,孔子曰:“君君,臣臣,父父,子子。”
景公曰:“善哉!信如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,虽有粟,吾岂得而食诸!”
但是孔子一直就是没能当个像样的官,一直到了五十岁,孔子等着急了,公山不狃以费畔季氏,使人召孔子。
孔子循道弥久,温温无所试,莫能己用,曰:“盖周文武起丰镐而王,今费虽小,傥庶几乎!”欲往。
子路不说,止孔子。
孔子曰:“夫召我者岂徒哉?如用我,其为东周乎!”然亦卒不行。
费城虽小,能主事就行!一直抑郁不得志,研究的治国之道无处施展的孔子苦于没有人能任用他,终于等到了一个征召他的人。啥都不管了,就要去费城建立一个像周一样的东方王朝。
至于为什么最终没能去,司马迁也没说,咱也不研究。等了半辈子的官,实在是等着急了。
其后定公以孔子为中都宰,一年,四方皆则之。由中都宰为司空,由司空为大司寇。
五十多岁的孔子官越做越大,手段也是很狠。齐鲁夹谷会盟,齐国表演了宫中之乐,孔子嫌优倡侏儒是匹夫下等人,表演属于荧惑诸侯,立即把他们判了斩立决,可怜这些演员手足异处。
优倡侏儒为戏而前。孔子趋而进,历阶而登,不尽一等,曰:“匹夫而营惑诸侯者罪当诛!请命有司!”有司加法焉,手足异处。
这就是孔子认为的周礼和道义,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。等到孔子做的官再大一点,大夫也不能幸免。
定公十四年,孔子年五十六,由大司寇行摄相事,有喜色。
门人曰:“闻君子祸至不惧,福至不喜。”
孔子曰:“有是言也。不曰“乐其以贵下人”乎?”
于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。
至于少正卯是如何乱政的,司马迁也没说。
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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